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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顯示的是 5月, 2013的文章

[影評]狼的孩子雨和雪──細田守的挑戰

〈狼的孩子雨和雪〉是一部帶有奇幻色彩的動畫電影。故事敘述普通的大學女生花與狼人彼相戀後生下長女雪以及次子雨,彼過世之後,花獨自撫養兩個孩子長大。這部電影的主題是種族,花與彼的跨族之戀、雨和雪的自我認同貫穿了整部電影。這個故事雖說並不複雜但也不好處理,導演細田守的個人風格以及美學概念卻成功地將這部電影提升到更高的層次。 圖、狼人一家。這個彼看起來好像靈體。 種族認同的美麗寓言 〈狼的孩子雨和雪〉基本上可以分成兩個部分,前半部是花與彼的戀愛故事,後半部是雨和雪的成長故事。花分別以女人與母親的身分連繫了兩部分,但是整部電影的重心其實並不集中。前半部基本上毫無主題。花與彼兩人相戀,彼向花坦承自己狼人的身分,最後兩人結婚並生下二子。花跟彼的心理歷程相當空洞,觀眾完全無從理解為什麼花能夠如此輕易接受彼的身分──除了愛到昏頭,實在很難有其他解釋。後半部的主題明確,就是雨和雪兩人的成長與自我認同。雪小時候活潑好動,狼的部分大於人;雨則是文靜害羞,人的部分大於狼。然而,雨在一次狩獵中覺醒了野性本能,從此走入狼的世界;雪反而在進入學校愛上社會生活,自此決定不再變身為狼。 以劇情結構而言,前半跟後半雖然有邏輯關係卻沒有必然要放在同一部電影裡的必要性,甚至可以獨立拆成兩部電影都完全不影響觀眾的理解。前半部的劇情其實跟〈風中奇緣〉、〈阿凡達〉等異族戀情故事系出同源,但顯然編劇沒想好這段故事的重點是什麼,以至於這段實在是讓人昏昏欲睡。導演細田守雖然試圖想透過高超的技巧彌補,卻顯得無能為力。

鍾子偉(Joey Chung)文化現象

鍾子偉 (Joey Chung) 是商周網站上最炙手可熱的寫手,專欄名稱是「哈佛之後的人生」。如同他的專欄,他出身自哈佛 MBA ,年僅三十出頭就有顯赫的工作經驗,目前創業中。他的確是明星等級的專欄作家,甚至還能將專欄文章集結成書,他有名的文章或多或少總在臉書流轉傳閱,因此我的朋友多數都聽過鍾子偉這個名字。或者應該這麼說,他在我們三十歲上下這輩的網路使用者 ( 特別是臉書使用者 ) 中,是個不折不扣的名人。雖然多數人都不認識鍾子偉,只認識他的文章,但鍾子偉三個字畢竟成為一種符號,他本身就是符號。 不過並非所有人都喜歡鍾子偉。例如我一位朋友轉了他的文章,並附帶一行字「 我想大家都已經可以從第一、二句話就知道是誰寫的了吧 」。不少人嘲諷鍾子偉的文章根本是跟商周借了文章產生器,似乎只要按下按鍵就能隨機組成一篇文章 ── 因為這些故事不僅接近,內容也同樣空洞無物。於是諷刺鍾子偉便成為一種相當時尚的行為,跟嘲諷文青、嘲諷馬英九、嘲諷 CCR(cross culture romance) 有異曲同工之妙;畢竟對於某些人而言,惺惺作態、膚淺無物的人事物,永遠是最值得訕笑的話題。只是恰好鍾子偉被如此歸類。 然而,所有能成名的人,必然有某些理由。極少數明星是因為才華極端出眾,這種人有如利刃,不論在什麼情境下都注定成名;而絕大多數明星不能說毫無才華,只能說這些人本身的人格特質以及相對應的文化意涵,才是其成名的關鍵。我們都無法判斷鍾子偉在他的工作表現上是否才華極端出眾,我們只能透過文章去想像鍾子偉。當然,他的文章水準絕對無法歸類於極端出眾的那塊,也因此他的名氣並非全然美譽,而是褒貶互現。

朝三暮四的「猴子加薪術」

「狙公賦芧曰:『朝三而暮四。』眾狙皆怒;曰:『然則朝四而暮三。』眾狙皆悅。」《莊子》〈齊物論〉 有個朋友說他提出辭呈。事出突然,我問他是怎麼回事?他說,最近他老闆幫他加薪。我說是老闆提出的加薪數字比其他同事少很多嗎?他說,他老闆的加薪手法完全就是成語「朝三暮四」,他命名為「猴子加薪術」。原來,他老闆將月薪提升五千元,但是卻要求他之後不能報帳交通費;然而他每月至少因公務搭高鐵三、四次(台中來回台北),加加減減下來等於沒有加薪,要是出差次數意外增加他還得自掏腰包。這件事情徹底惹火他。 「他敢講這種話是要羞辱我嗎?就是不加薪我也不會這麼氣!」他憤憤不平地說。 但回過來想,「猴子加薪術」不僅在台灣到處都是,而且還充滿各種變形。例如有位朋友在科技業,公司幫他加薪10%,卻降低他每月加班費上限;另一位則是改了職稱沒加薪水,以後卻得變成「責任制」不得報加班費;更有一位是升遷之後,公司就要求他「原則上不要請假」,到了年底也不將這些沒放完的年假轉抵現金。 升遷、獎金、加薪、休假,原本該是公司激勵員工的手段,但在台灣這些完全不懂管理、只懂算計的爛老闆手上,通通變成了這裡加一點那裡就扣一些的相互替代品 。

憤怒鳥(Angry Bird)無法成為瑪莉歐(Mario)卻可能成為海綿寶寶(Sponge Bob)

芬蘭的Rovio公司一手創造出2010年與2011年全球大紅的憤怒鳥(Angry Bird)之後,其創業故事一夕之間成為所有雜誌的最愛。從遊戲推出時程來看,Angry Birds、Angry Birds Seasons、Angry Birds Rio、Angry Birds Space、Angry Birds Star Wars等不同版本彼此相隔時間大約半年,每個版本的遊戲本身兩、三個月都會新增關卡;最新遊戲Star Wars版本於去年11月推出,至今半年也差不多該出新版本,卻僅只在本月推出Seasons的更新。根據Rovio的計畫,本季也將推出憤怒鳥的動畫。 然而,畢竟憤怒鳥的熱潮已過,沒有太多人注意到有什麼更新。現在引領風潮的手機遊戲已經是Candy Crush Saga──然而,根據我自己玩到第350關的感想是,這遊戲的生命週期也差不多到極限了。憤怒鳥也好,Candy Crush Saga也罷,這類針對智慧型手機使用者的零碎時間所推出的輕度遊戲,最後也只會是輕輕掠過世界,船過水無痕。 憤怒鳥與Candy Crush Saga的絕大不同處在於:憤怒鳥有「角色」 。因此,Rovio兩年前思考的策略方向是正確的,他們要把憤怒鳥變成行動裝置遊戲中的瑪莉歐,塑造出新時代遊戲界的超級巨星。 然而,不論策略再怎麼正確,時代的潮流畢竟不站在Ravio這邊。 在此,我們不妨先思考這個問題: 「遊戲的競爭者是誰?」 二十世紀遊戲機的時代,遊戲的主要訴求對象是兒童與青少年,遊戲的競爭者是其他的玩具。二十世紀末、二十一世紀初,電腦與遊戲機彼此爭輝,網路遊戲多人連線的形式,將訴求對象的年齡層再拉高到大學生,遊戲的競爭者除其他玩具之外,又多了運動、KTV甚至戀愛。二十一世紀行動裝置的時代,把二十世紀手持遊戲機的概念結合到手機與平板電腦上,於是快速成長的智慧型手機使用者也都成為玩家,再沒有人不是玩家,而行動裝置遊戲的競爭者也變成電子書、漫畫、音樂、電影與各式影集。 遊戲拓展至此,玩家可以分成重度玩家與輕度玩家,遊戲機與電腦遊戲訴求重度玩家、網頁遊戲與行動裝置遊戲訴求輕度玩家,各自進入超級戰國時代 。然而,在這麼複雜的情況下,我們該如何定義遊戲的競爭者? 從本質看來,遊戲是一種娛樂,只要是能提供人類娛樂效果的發明都可以是遊戲的競爭者 。那麼下一個問題就是,遊戲業的市場到底有多大?

相信我,A&F最後還是會活得很好。

A&F(Abercrombie & Fitch)是個非常有個性的品牌,堅持不賣大尺碼衣服,目標客群鎖定「18歲到22歲,外貌與身材出眾的白人」。A&F的執行長堅持,他們只想賣衣服給有魅力的人。最近A&F再次躍上新聞,主因是有個美國人Greg Karber(youtube帳號是Gkarber)痛恨A&F的策略,於是在Outlet買了一堆A&F的衣服,並且把這些衣服送給遊民,希望讓A&F的品牌形象從「帥哥美女穿的衣服」變成「遊民穿的衣服」。 這樣的行為引發許多人的討論,許多人支持他的行動,但也有許多人提出反論,例如有人認為Karber的行為不是在羞辱A&F而是在羞辱遊民(但我個人深深認為他也無差別地婊到了Google+,暗示Google+的使用者遠比Facebook跟Twitter來得少,請見影片2分11秒)。暫且去掉這些關於歧視的論述,單從A&F的企業文化與品牌策略來看,我認為A&F是非常成功的公司。 採取這種不友善拒絕策略的品牌不只A&F,同為服飾品牌的Tommy Hilfiger就曾因為歧視華人而吃上官司,而2005年以前的蘋果也是這類品牌的經典個案 。這類採取高姿態的品牌的特色就是:完全無視以客為尊的概念,甚至更會主動篩選並排除特定客戶。乍看之下這種拒絕客戶把錢往外推的做法完全不合乎理性,但這類品牌訴求反而打中某些人的心坎。 「歧視」是「分類」的一種極端結果 。雖然現在有許多人會將各種程度的分類都冠上歧視惡名(例如排除尖叫小孩的餐廳是歧視兒童?我認為針對明確影響他人權益的行為做出裁量不能算是歧視),但其實分類完全是人類的本能,例如嬰兒最初的學習行為就是區辨顏色與形狀再加以分類。沒有人希望自己被其他人分類成「不那麼好」的一群,但其實每個人每天都在不斷在分類他人,這也正是為什麼絕大多數品牌代言人都俊美勻稱──大家都想變成「好」的一群。但好壞彼此相對,美醜也是。某種程度上我們無法否定A&F的執行長Mike Jeffries說的話:「每所學校內都會有兩種族群,一種是受歡迎的年輕人,另一種是不受歡迎的年輕人,我們當然選擇受歡迎的這一群。其他不符資格的人,就只好被淘汰,我們是淘汰主義者?我們就是。」(A lot of people don't belong, an

蘋果想換掉庫克是個爛主意嗎?

蘋果(Apple)營收與獲利成長速度減緩,股價隨之大跌,從二零一二年九月最高點702元跌落到400元以下,目前雖拉回到450元附近,與最高點相比仍相差35%。人生有起有落,企業營運也是如此。蘋果股價跌到最深的時候,股東與董事們紛紛對現任執行長庫克(Tim Cook)表達不滿,甚至傳出想撤換庫克的消息。這其實並不讓人意外, 畢竟美國科技業極端重視績效,任何執行長(CEO)幹不好,基於專業經理人的概念,都得引咎下台 ;只是,用短期股價波動來評斷一個執行長是否稱職也很容易出差錯。庫克甚至能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他於2011年8月24日上任時,蘋果股價不過350元左右,在他任內股價一度高達700元翻了一倍,公司市值更成為世界第一,即使是跌到390元也都還比他接任時來得高。 圖、蘋果2002年~2013年股價變化 好吧,就算不看股價股價,對於蘋果董事會而言真正的難題應該是: 如果真要撤換庫克,又有誰能接任 ?即使大家不說但也都心知肚明,賈伯斯(Steve Job)的光芒實在是遠遠超越庫克,股東們與董事們真正期待的接班人是另一個賈伯斯──而且還是神化之後的賈伯斯。我想沒有人會認真認為蘋果股價700元是因為庫克領導英明或者策略睿智,大家看得是賈伯斯始終沒有消散的亡靈。 賈伯斯真的很神嗎?同樣用股價來看,但把時間拉回1981年,三十多年以來蘋果股價絕大多數時候都只有10元以下,直到2005年iPod在音樂市場開花結果,Apple Store才使得蘋果開始竄升成一家偉大的公司。 我一直認為賈伯斯這一生最完美無缺的事情是他死亡的時間點──他一手打造的iPhone與iPad改變了世界,蘋果的聲望正要攀上顛峰 。也許有人會認為顛峰是最好的時間點,但所有的巔峰其實都是開始顯露頹勢的時候,盛極而衰。 當所有最好的條件都湊齊的時候,下一步面對的就是衰敗 。領導者勢必被質疑,「如果當時如何如何或許就不會衰敗」。看看三十年前的新力(SONY)想想現在的蘋果,殷鑑不遠。賈伯斯很偉大但賈伯斯不是神,只是他死亡的時間點太過完美讓他成為神。如果他早三年死掉,世人來不及傳頌他;如果他晚三年死掉,會有一半的人責怪他為何沒讓蘋果維持盛世。

台北市房價崩盤只是時間問題

引言──如果你還認為台北市房價還有空間上漲..... 前陣子Facebook上有張圖被廣為轉載,大致內容是台北市房價租金比(Price Rent Ratio, PRR)為64倍,位居全球之首。房價租金比的計算公式是「房屋總價格/年租金」,意思是:房子的價錢足以讓人租幾年。實際租屋價格被視作是實質住宅供需的合理價格,消費者物價指數(CPI)中也是計算租屋價格(在台灣權重約佔20%),因此台灣近十年年台灣房價雖然飆漲但CPI上升的幅度並不大,原因之一就是租金幾乎沒有成長。正因為 租屋價格代表需求的合理價格,因此房價租金比越大就表示房價背離合理價值越遠 。然而,倍數在怎樣的位置算是合理呢? 一般而言二十年是合理的位置,意思是說:當一棟房子的價格相當於二十年租金時,不如就買下來吧 。 但為什麼是二十年呢 ?扣掉二十歲到二十五歲之前由父母扶養不論,成人能工作的時間大約是三十年,然而卻需要住五十年的時間──這樣看起來似乎表示二十倍似乎很少?然而房子的價格理受時間因素而折舊(這是重要的問題,後文會有更詳細的分析),新成屋五年價格開始下滑,三十年之後降價幅度非常小幾乎停滯。再加上人生有很多不同階段,例如結婚者可能在新婚時需要住雙人套房,成為四人家庭時需要標準的三房兩廳,退休後又只需要住雙人小房;單身者則可能需要工作時期市中心的單人套房以及退休後的寬敞景觀宅。房子是一個人生活的延伸,人的生活會隨時間改變,房子當然需要改變。更不用說房子裝潢大約十年一換,換裝潢的時候往往也是人生轉折時,許多人更會趁此時換屋。考慮這些因素,我們應該理解的結論是: 所謂「合理」的PRR倍數並不是一個固定的數值,而跟一個國家人民的生活模式有很大關連 。同時我們也必須理解的是: 即使合理PRR倍數並非固定,卻也有一定範圍,那跟人的生活模式改變、房子本身折舊有關──因此合理倍數,大約十年到三十年之間 。 全球房地產指標(GlobalPropertyGuide, GPG)這個網站(見延伸閱讀)列出了全球85大城市的PRR,其中就有72個城市落在剛剛提到的10~30倍之間,超出40倍的城市只有3座。從這角度看來,我想各位應該可以理解台北市的房價有多誇張,64倍幾乎是一個人成年之後到死亡的完整時間,其中我們只有一半時間能工作,可能有三次以上的重要人生時期轉折;而房子的殘值也將在三十年之間不斷下滑,五十年之後

[影評]鋼鐵人三(Iron Man 3)──破繭重生

〈鋼鐵人三〉(Iron Man 3)的劇情並非僅只接續一跟二兩集,〈復仇者聯盟〉(Avengers)對本作品的劇情的影響更大。復仇者聯盟擊退索爾(Thor)的弟弟洛奇(Loki),為了拯救紐約市,鋼鐵人東尼史塔克(Strak)決定犧牲自我衝入蟲洞,卻在千鈞一髮之際跌回地球。然而,這段經驗卻使東尼產生PTSD(Post-traumatic stress disorder, 創傷後壓力症候群)併發恐慌症(panic disorder),時常陷入極度焦慮的狀態,夜晚難以成眠,並對鋼鐵衣產生強烈的依附感。 故事就從這個完全不英雄主義的時間點揭開序幕 。 圖、東尼與鋼鐵衣們。這張海報的設計暗示了東尼面對鋼鐵衣卻不知所措的焦慮,非常引人注意。 顛覆想像的第一幕劇 太過習慣好萊塢三幕劇的觀眾一定非常不習慣〈鋼鐵人三〉的劇本,因為故事的起始點已經完全背離了前兩部〈鋼鐵人〉與〈復仇者聯盟〉中的東尼史塔克的形象──東尼不再是花花公子,同時罹患了嚴重的PTSD與恐慌症,只要聽到關鍵字「紐約」、「蟲洞」、「復仇者聯盟」就會引發強烈的呼吸困難與盜汗。 這卻是三幕劇本中的第一幕:日常生活 。英雄理當無所懼,但東尼卻無法從差點死於宇宙中的恐懼中解脫。 但與其說東尼恐懼死亡,不如說東尼恐懼失去當下與小辣椒(Pepper)共有的幸福生活 。人如果沒有打從內心值得珍惜的東西,就不會理解什麼叫做「害怕失去」;過去的東尼玩世不恭,擁有超絕的智力、財富以及數不盡的女人,然而這些事物得來太容易,根本沒有值得珍惜的必要性。然而小辣椒卻不同,她給了東尼最缺乏的溫暖與安全感,只有小辣椒完全理解、包容並完全無私地愛著東尼,這對東尼而言產生強大的衝擊──如果我死了該怎麼辦?如果小辣椒死了該怎麼辦? 東尼的恐懼,轉化成強化鋼鐵衣的動能 。鋼鐵衣是守護目前生活的力量,只有不斷強化鋼鐵衣才能減輕東尼的焦慮與恐慌。 在前兩部系列作中,東尼與鋼鐵衣的關係一向是「人役物」,但第三部的起點卻是「物役人」,鋼鐵衣支配了東尼的生活 。在這第一幕中,最重要的一場戲是東尼睡眠時恐慌症發作,自動系統召喚了鋼鐵衣馬克42號,讓小辣椒驚慌失措。小辣椒要東尼把鋼鐵衣切離生活,但 東尼則說:「鋼鐵衣是我的一部分。」 這是第一幕劇最重要的一句台詞,貫穿了整個東尼的日常生活。東尼設計了自動合體系統(這根本是聖鬥士星矢中的聖衣著裝)以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