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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顯示的是 11月, 2012的文章

歐美媒體才是台灣媒體背後的權威

中國電影界在第49屆金馬獎典禮大獲全勝,引發了爭議。有某位本來就很愛炒短線、搞新聞的管姓立委,立馬跳出來要金馬獎以後別辦了;當然,像這種低水準的發言立刻引發許多電影人不滿,迅速演變成雙方的口水戰。以上這種爭議在台灣屢見不鮮一點都不稀奇, 真正有趣的事情在於,這場口水戰隔天就停止於一則BBC的新聞 。BBC這篇新聞稿的第一段這麼寫:「中國的影片、演員與導演,在譽為華語奧斯卡的金馬獎中贏得許多項目。」(Chinese films, actors and directors have won several awards at the Taipei Golden Horse Film Festival ── seen as the Chinese-language Oscars.)BBC一開口,勝負立現。發現自己處於逆風的管立委,隨即躲了好幾天,只敢用Facebook小鼻子小眼睛地回應個幾句。台灣媒體當然也不會放過這個拿外國報導打台灣落水狗的好機會,於是每台新聞頻道上滿滿都是BBC說了什麼、管立委又怎樣隱匿行蹤。 諷刺的是,這幅景象並不陌生。不到半個月前,The Economist刊出"Ma the Bumbler"這篇文章之後,台灣媒體當然也順勢撻伐支持率屢創歷史新低的馬英九;搞到後來,甚至連外交部都派代表對The Economist提出抗議。最後,台灣媒體甚至還把重點放在"bumbler"這個單字該如何翻譯、哪個翻譯才是The Economist的本意上,不斷大作文章。 我完全不想替馬英九或者管立委護航,這兩個馬的故事(這不是髒話)本身一點都不重要,我在意的只是: 為什麼國外媒體刊出什麼,台灣媒體就要隨之起舞?其實就是台灣媒體自己沒有價值體系。 The Economist固然是全世界銷售量跟影響力都最大的經濟雜誌,但看看過去它對各國政治領袖的批評或者讚譽,哪篇不是把別人國內媒體的報導拿來整理而已。說穿了,不過是事後諸葛亮式的落後指標──難道馬英久行事反覆要The Economist說了才算?另外,金馬獎在華語電影圈本來就是最具代表性的獎項,這難道也BBC說了才算?事實是:即使金馬獎沒被BBC稱讚,在華語電影圈中的地位仍不會降低;即使馬英九沒被The Economist批評,過去四年多的政績與評價仍是顢頇無為。 就像台

從鬍鬚張與黃湘怡看台灣市場機制

鬍鬚張與黃湘怡的Black as Chocolate(以下簡稱BAC),一家賣本土高檔滷肉飯,另一家賣洋派高檔巧克力蛋糕,相同且不幸的是,這兩家店今年都因為負面事件上了新聞頭版。鬍鬚張將店內明星商品大碗魯肉飯從64塊漲到68塊,讓作家劉克襄先生氣得跳腳甚至寫文章大罵鬍鬚張。我不知道劉克襄先生對於鬍鬚張(限定64塊)的大碗滷肉飯有多深的情感,但媒體與民眾也都一面倒地撻伐起鬍鬚張,乍看之下似乎可能有些道理。至於BAC則被爆出蛋糕並非新鮮現做,這與店主黃湘怡一向對外宣稱的有所出入。蛋糕這東西不能久放,賞味期限也有一定限度,不過這個故事的重點顯然不是沒切開的蛋糕放多久還可以吃,而是關乎一家店對於品質的要求以及品牌的價值。 兩則新聞都帶來媒體(沒有任何意義)的極大關注與社會大眾(毫無邏輯)的不滿,但是這兩個事件的本質卻大不相同。 黃湘怡的BAC事件關乎品質,鬍鬚張則關乎價格 。對於多數消費者而言,挑選產品不會單看品質或價格,而會在品質跟價格之間取得平衡,也就是所謂性價比(capability/price)。錯誤且低估的訂價會如何改變消費者認知,這我在之前的blog文章〈Groupon賣得很便宜不表示消費者認為自己賺到〉中提到過。但如果是過高的訂價呢?有種價格高得離譜反而引發消費者購買慾望的東西叫做奢侈品,這在經濟學中是個老議題,這裡請允許我先去掉這個特例。 基本上,相對於產品本身品質(除了客觀條件外,也包含稀有性等主觀條件),過高的訂價將會使消費者失去購買動機 。 以品質(capability)/價格(price)這個性價比公式而言,BAC的分子變小(品質被發現其實很差)、鬍鬚張的分母變大(價格提高了),兩者的性價比值變小,而這兩家企業也都被消費者抵制以至於業績大降數成。然而, 即使在數學上1/2與2/4是一樣的事情,在性價比公式上顯然出的市場定位卻並非如此 , 1/2的產品可能打到低階市場,而2/4的產品可能打到中階市場,兩個市場顯然不同;某些消費者在某些情境下甚至還會暗自設定「品質不得小於某個數值」或者「價格不得大於某個數值」的條件以做選擇 。這也就是為什麼,我們可以吃得到100塊一客的我家牛排,也可以吃得到3000塊一客的茹絲葵。 BAC犯下的錯誤在於:他們使消費者以為自己買到的是茹絲葵,事實上卻是我家牛排。 這種惡劣的性價比的謊言被拆穿之後只有兩條路:

Dunkin Donuts V.S. Mr.Donut:一樣甜甜圈兩樣情

美系甜甜圈Dunkin Donuts跟日系甜甜圈Mr. Donut,一家持續虧損一家則能獲利,其實是相當有趣的對比。聯合報比較了兩家的差異(見下圖),若光看客觀資訊,其實Dunkin不一定比較差;畢竟能在全球33個國家拓展出9700個門市的連鎖店,沒道理只在台灣市場慘敗。更有意思的是,其實Mr. Donut的平均單價還比Dunkin高,也就是說, Mr. Donut在顧客心中的價值高於Dunkin Donuts 。 那麼大概是Mr. Donut具有 先行者優勢 吧。畢竟Mr. Donut比Dunkin早了兩年多進入台灣市場,品牌知名度也高於Dunkin。但甜甜圈說穿了也不過是甜點的一種,君不見現在手感麵包店一家接著一家開,大家都賺得樂呵呵,也不見只有吳寶春獨佔其利,反而是這些後進者享受到了這波手感麵包風潮而趁勢而起。也許未來手感麵包不再百家爭鳴,但也不會只剩下一個連鎖品牌獨撐,這是可以想見的事實。Dunkin Donuts有國外的技術支撐,而甜甜圈專賣店的市場,看起來也還不到飽和(因為Mr. Donut也還在慢慢展店),理論上這兩年半的進入時間差應該不是問題。 好吧,那應該是 產品本身 的問題吧。Mr. Donut因為在地化而降低甜度,但幅度是不是夠大值得懷疑,至少對我而言,這兩家的甜甜圈吃起來都太甜。事實上,我也聽過有人說台灣的Dunkin Donuts比在美國的不甜,所以想必應該不是甜度問題。不過偶爾在晚上九點過後看到Dunkin特價,確實也引不起我的興趣──雖然我算是很愛吃甜食。相反的,Mr. Donut的甜甜圈則時常誘惑我的食慾。 回歸到消費者的角度來思考:為什麼我會不想買Dunkin的甜甜圈呢?仔細想想,應該是 消費經驗不佳 吧。Dunkin的甜甜圈以自助式挑選,但自助式的櫥櫃雖然有透明的塑膠布稍微擋著,還是會讓人擔心衛生問題。此外,雖然一整牆的甜甜圈似乎很吸引人,但近看就會發現有很多甜甜圈被揀選而稍微變型,甚至糖霜表皮破裂脫落。簡單的說,就是賣相不好。我在挑選的過程中會不自覺聯想到「不乾淨」,即使甜甜圈單價不高,但就是買不下手。 另外,Mr. Donut推出新商品的節奏比Dunkin Donuts來得吸引人。飲食通路要能持續吸引客戶,除了要有很明確的長賣型明星商品之外,更要持續推出新商品;這些季節限定商品是什

如果香港邊緣化……台灣呢?

今天跟一個在Johns Hopkins念書的學弟聊天聊到,他覺得香港的情況江河日下,以後可能會被上海取代掉。我對此不置可否,畢竟香港有特殊的歷史跟文化地位,即使未來可能失去現在的定位,那也會是很長的過程。但沒想到今天WSJ中文版就以UBS香港高球公開賽失去了歐巡賽認可賽事資格為題,探討香港地位是否下滑。高球一向是與商業──特別是金融業切割不開的運動。我有朋友在某外資銀行當MA,據他說高球也是必備的課程。如果從這角度看來,像香港這種等級的金融城市,應該沒道理會找不到贊助商以致於失去公開賽資格。 要是香港失去目前的地位會發生什麼事情?大概就是外資慢慢遷出,原本總是客滿的商務飯店與繁榮的夜生活,都會逐漸因為人潮與金錢潮的散去而趨於平淡;當然,那價格高到不像樣的香港房地產泡沫恐怕也只能破裂。往好處想,至少香港人擁擠如鳥居的住宅品質終於有機會改善,而過去那高速到讓人喘不過氣的生活節奏也得以舒緩。 那麼,台灣呢? 台灣處在一個麻煩的政治地位。一者是維持獨立的現狀走新加坡路線,二者則是統一走香港路線;這兩者過去皆與台灣並列,現在都是亞洲重要的金融中心與觀光點。台灣設置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規定,連漲跌幅限制這種鬼東西都可以比中國還嚴格,看來就是不想走金融路線。至於觀光,老實說,台灣的自然景觀與人文景觀都沒有絕對的獨特性,要發展也不容易。台灣人看著香港都逐漸可能淪落為二線城市,心中應該是百萬個慶幸我們沒「回歸祖國」。不過即使台灣回歸祖國,大台北地區(台北市加上新北市)也不會「淪落」為二線城市,因為大台北地區即使維持現狀,也頂多算是二線城市。 但台灣也不這麼容易就邊緣化。台灣仰賴著高科技產業與石化產業,短期內雖然不太容易被完全取代,但以長期觀點看來,台灣除了少數企業之外,其他所謂「科技業」都不過是在賺手工錢而非技術錢。這些科技手工業,基本上只會越來越趨近傳產,被取代的可能性也會越來越大。福禍未定的則是生技產業。我一直覺得生技產業這種非常吃研發費用、短期內又不容易回收的燒錢產業,實在跟台灣人短視的性格背道而馳;說直接點,相對於生技產業而言,科技業已經卡住好產業鏈位置,研發丟下去也相對容易看得見成果,但台灣人都還可以把科技業搞成手工業,我很難想像生技業要怎樣才能普遍發展、遍地開花。至於文創產業我覺得會是個悲劇,因為多數台灣人根本沒弄清楚「創意不等於創造性績效」,以目前台灣的管理能力而言,想靠文

傻逼馬英九(Ma the bumbler)

經濟學人( The Economist )上有篇放在 Taiwan Politics 的新文章篇名是"Ma the bumbler",我個人想到好幾種翻譯法,例如「馬的白癡」(一語雙關說出台灣人的心聲)、「馬笨笨了」(音譯兼意譯兼賣萌裝可愛)、「跛腳笨馬」(進階具體形象化)或者「蠢馬非馬」(偷渡名家思想);不過不論這些翻譯,標題原文的核心意義就是「傻逼馬英九」。 這篇文章提到很多點,但基本上就是針對馬英九施政的結果去談。我認為本文中有幾個點還蠻有意思。第一個是提到台灣舉國皆認為馬英九是個無效率的白癡(Mr Ma is an ineffectual bumbler),民意對總統的滿意度也下降到只有13%,這也是文章標題來源。這點雖然是經濟學人直接引述 TVBS 的評論,但這也意味著經濟學人大致上同意這樣的看法。其次,馬英九不斷因為反對者與媒體的批評而頻繁調整政策,對經濟學人而言,這樣猶豫不決的態度是最糟糕的事情。以上兩點分別意味著: 馬英九無能以及無德,不具備一個領導者該有的特質 。第三,馬英九最重視的清廉形象已經不再。最後,文章居然提到「卓越的政治家連勝文」(Sean Lien, a prominent politician)提出的丐幫幫主說。這固然點出了國民黨內部雜音,但經濟學人會如此稱讚連勝文我真的相當無法理解,到底什麼時候連勝文已經是一個「卓越的政治家」了?對於與我同名為Sean的連勝文先生能否稱得上是政治家我都感到疑惑,經濟學人的這個評論到底是怎樣下的實在讓人深感疑惑。 經濟學人會下這麼重的標題,只能說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馬英九這四年多來像是頭蒼蠅亂竄的表現,許多外國政治觀察家大概也都看傻了眼。 我認為總統最需要的兩種能力是策略以及領導,但馬英九用四年證明了他完全沒有這兩種能力 。馬英九的智力並不高,但卻又異常自我感覺良好,以至於他完全不懂經濟又不努力做功課,大概只是聽聽他幕僚的說法,毫無個人的洞見以及想法。我可以接受一個領導者不聰明,但我無法原諒一個領導者不努力;然而,事實很明顯的是,馬英九虛耗了四年半的時間,而且接下來還會再虛耗三年半。許多再次投票給馬英九的人認為他在沒有連任壓力之後就會放手一搏,不過 馬英九的表現卻像是他根本不知道要怎樣用他的權力──即使他已經擁有這個權力整整四年 。 身為領導者到底該不該跟

Groupon賣得很便宜不表示消費者認為自己賺到

全世界最大的網路團購網站Groupon獲利持續不如預期,一方面讓人質疑是不是網路商業模式終究有所侷限,另一方面也讓人懷疑Groupon商業模式創造出的「價值」是否真的有價值。 Groupon的商業模式,簡單說來就是利用網路上容易團購衝量的特性,讓一些廠商願意降價出售商品與服務。 Groupon是媒介,對廠商「以量制價」、對消費者「以價制量」,玩兩手策略;這個策略要成功,最大的要素就在於廠商跟消費者必須能持續從中得到利潤(廠商)與滿意度(消費者)。 先從廠商的角度談起。對於販賣實體商品的業者而言,當然最好是把東西都賣光光,不要產生存貨最好。對於餐飲業與美容業的這種第一線服務業的業者而言,網路團購是一種可以確實降低人員閒置的方式。比較極端的例子就像是飛機,反正飛機飛一趟的成本都是固定的,所以機上當然是不要有閒置的空位最好。 對這些業者而言,這種極端衝量的做法要能將利益最大化必須滿足以下假設:1.成本不會提高(即產能本身充裕);2.商品/服務品質不會降低;3.不會排擠到原本的客戶。 對於賣商品的業者而言這三個條件相對容易達成,但是對於服務業而言,這三個條件要同時成立就不容易了。 我們假設以下這種情況;有一家餐廳原本經營得還可以,業績差不多都是不賺不賠,但業者預估還有25%的產能沒有填滿(假設總共可以提供的服務是100,他們只提供了75)。Groupon的人員可能會這樣說服業者:如果能把剩下的25%都利用完畢,即使價錢只有半價,那也還是比現在多賺錢!於是這位業主可能就會接受Groupon的條件,在利潤微薄的情況下硬是把產能補滿。 但不幸的是,客戶雖然來了,但也造成更多麻煩。首先是 客人並不如預期能平均將每天的產能補滿。 平常悠閒的時候還是很空閒,然後在Groupon券到期日之前就突然瘋狂似地湧來兌換,這根本沒有達到原本最初的目的。接著,網路上開始出現惡評,最主要的理由是服務品質不良。至於為什麼會搞到服務品質不良,主要原因可能是因為業主一開始就過度高估所能提供服務的極限,另一方面也跟客戶來店的時間不均勻有關。最後業者會發現,跟Groupon合作過幾次之後,生意也越來越蕭條,反而比之前還要更不賺錢,利潤更加下降。 當然,Groupon跟客戶們一定都想過這些事情,因此他們會盡可能要大家訂位,在位置訂滿的時候就會要客戶換個時間。然而,客戶傾向在截止日前消費,如果

智慧型手機戰國時代

今天早上的工商時報頭版是「迎戰三星,iPhone5S出鞘」。雖然不知道這篇新聞是真是假,但從最近Cook一連串加速擴增產品線的決策看來,也許可信度並不那麼低。 Cook是個好CEO,就像那些出身自世界一流商學院畢業的CEO一樣,他重視財務面,並力求短期經營與長期發展的平衡。不過,當Cook的決策越來越接近其他競爭對手的時候,Apple的氣質也會越來越像那些過去Apple不屑一顧的平庸公司。人一旦形成某種認知之後就會很難改變,這也就是品牌之所以有價值的地方;不過相對的,人類的認知雖然並非不會改變,但卻需要長短不一的時間。假設Cook這一年多以來大大小小的決策,的確已經開始大幅度改變Apple這個企業與品牌的氣質,那麼問題關鍵就在於:消費者何時會改變對Apple的看法? 只要看看Apple的對手們就會知道,其實消費者認知的改變並不那麼久。 HTC是全觸控智慧型手機的最早期進入者之一,一時之間甚至能與Apple成為兩大OS陣營的霸主互相爭輝,但設計平庸、缺乏特色加上產品線混亂,現在已經掉出世界前三智慧型手機的地位,市佔率從去年的10%掉到4%。Sony的產品相當全面,手機部門SonyEricsson卻一直載浮載沉;重新以Sony之名推出中階智慧型手機之後,短短半年就讓人驚艷。Samsung就更不用說了,三年三支Galaxy奠定其non-Apple王者地位──但這一切,2010年第三季之前誰想得到? 今年已經到了年底,我想來預測一下明年的智慧型手機大品牌發展。 Apple的iPhone5無疑地是手機史上銷售量最高的產品,其下一款手機只要不在明年Q2之前推出並維持一年一款的頻率以及精品設計的特質,還是可以賣得很好。Apple這個品牌之所以能成為時尚,是因為Jobs過去堅持與眾不同帶來的成果;Jobs是明星,因此Apple也是明星。可惜的是,Cook雖然出色卻沒有什麼明星特質,iPhone5、new iPad等Cook時代的作品也充滿這種感覺:很好,但沒好到讓人驚呼。Apple產品線的複雜化也是個問題。在mini iPad之後很可能會出現中低階的mini iPhone,這些產品雖然在財務上有助於平滑化每一年每一季的營收,都只會加速Apple平庸化。我認為Cook並不了解Apple真正命中消費者最深層的心理機制是什麼,那其實是「忍受」。過去使用Apple的人必

歐巴馬當選後,明天是否還有美國夢?

我個人支持共和黨保守主義的路線,但我並不完全支持羅姆尼。羅姆尼的政策在我看來就像蔡英文選總統時候提出來的一樣,什麼都想要,但是你不知道根據邏輯要怎樣完成這些他們宣稱能完成的目標。 暫且不論羅姆尼,今天畢竟是歐巴馬贏了,所以讓我們把重心放在歐巴馬政府身上吧。 我最討厭歐巴馬的一點在於其寬鬆的貨幣政策──源源不絕印鈔票、源源不絕放美金在國際市場上亂竄。貨幣寬鬆不是不能用,但這就是一種救急不救窮的短期工具,很像止痛劑。大家知道止痛劑根本性地改變了外科手術,讓人得以切開身體、除去壞死的組織或器官、並加以縫合而不會疼痛致死;但外科手術畢竟是一種短期治療術,假使長期對病人施用止痛劑卻不施以手術,病人最後仍會因為那些壞去的組織或器官而死。現在美國,或者說全世界的貨幣寬鬆政策都很有這種態勢。先是把利率降低,直到已經接近零再也降無可降了,就開始降低銀行準備金的水位之類,總之就是要用錢去搞定事情。

整天喊「做自己」是要做什麼自己

今天跟大家分享的文章是經濟日報上布蘭森專欄的「 向創業家學習,別忘了做自己 」。 讓我們看看Branson開宗明義說了什麼:「 忠於自我並注意自己的意見和價值,因為你的最大優勢之一,就是能以全新觀點看待事物,不受過去的失敗或成功的可能性所阻撓。但這不代表你不能向他人尋求觀點-過去幾年來已有數個商界人士啟發我的想法。 」 首先,「做自己」這個論述最大的問題在於,多數人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誰、想要什麼;因此,所謂「忠於自我並注意自己的意見與價值」,真的就能「帶來全新觀點」嗎?或許我們也該更深層地去問,到底有多少想法真正具有原創性?我認為並不多。正如小說或者電影,多數的故事結構、精神核心都並不那麼創新──甚至,多數時候連詮釋的方式都不一定創新。 回到這篇文章的主要脈絡,Branson想談的是「創業應當攜帶強烈的個人信念與特質」。這個想法當然是對的,但那些失敗的創業家難道就沒有個人信念與特質嗎?似乎好像也不能這麼說。